了空居士讲禅宗公案——德山宣鉴(四）
时间：2016年5月14日 20:00-21:30
主持：明昀（蓝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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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问：“如何是菩提？”师打曰：“出去！莫向这里屙。”
问：“如何是佛？”师曰：“佛是西天老比丘。”
雪峰问：“从上宗乘，学人还有分也无？”师打一棒曰：“道甚么！”曰：“不会。”至明日请益，师曰：“我宗无语句，实无一法与人。”峰因此有省。
示众曰：“道得也三十棒，道不得也三十棒。”
临济闻得，谓洛浦曰：“汝去问他，道得为甚么也三十棒？待伊打汝，接住棒送一送，看伊作么生？”浦如教而问，师便打。浦接住送一送，师便归方丈。
浦回举似临济，济曰：“我从来疑着这汉。虽然如是，你还识德山么？”浦拟议，济便打。
僧问：“如何是菩提？”师打曰：“出去！莫向这里屙。”
了空居士：这两个故事了。未跨船弦,你还没有开悟，正好可以打你三十棒。如果是我，我就说：师父呀，那你打了我三十棒，我就跨船舷了吗？是不是？是呀，是呀，我未跨船舷，不过你打我三十棒，我就能够跨船舷了吗？这也叫做法执嘛，外道邪说,我们说见思二惑，见惑的第五，就是戒取见嘛，戒取见就是说只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或者只要不怎么样就怎么样，或者只要怎么样就不怎么样，他就因和果划等号，假如我，就问，师父你打我三十棒，我就跨船舷了吗？那你可能要这么回答，第一个回答肯定说是，那好，师父你打，那等下不跨船舷，你还我六十棒算了。是不是?第二句就说那也不一定，那既然不一定你就不要打我嘛，师父，是不是？如果让我一驳，德山大师肯定要回方丈室去的。你未跨船舷，我跟你说是呀，师父,我确实未跨船舷，我跨船舷了，我要去主化一方了，我就不用在这里听你讲经说法了，那你说打我三十棒，那好了，你打了就保证我跨船舷了，是不是？如果是，你打吧，你打了之后，我还不跨船舷，那你怎么办？那你不就打了没用，那你说没有把握，没有把握就先不要打，改用其他办法。打，打伤了怎么办？是不是？这么一驳，德山大师肯定就答不出话了，就无语了，就像遇到那个老婆婆一样。德山大师，他的弟子也很如实，用无语,很有趣。我们继续讲他另外一个故事。
僧问：“如何是菩提？”
就僧问如何是菩提?就什么是菩提?
师打曰：“出去！莫向这里屙。”
就拿那个棍子打了那个弟子一下,就说出去, 莫向这里屙。假如是我,我说师父我没有屙啊,是不是?出去就出去,但我真的没在这里屙,我屙什么呢?是不是?那他就再打,你还敢说,那师父你可能眼睛也花了吧,我没有屙啊,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屙呢?那一驳不就倒了,是不是?假如他打我,我就说师父,我是问你如何是菩提?我在这里还在跟你行礼,你说我在屙,你看错了没有?师父再看一眼吧.那么一驳就倒了嘛.是不是?所以这个德山大师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也许是我悟性太差了,不过他收到我作徒弟,他就麻烦了.
问：“如何是佛？”师曰：“佛是西天老比丘。”
了空居士：哎呀,他说的这么肯定,佛是西天老比丘,那释迦牟尼佛当年坐在我们面前,他是西天老比丘吗?是不是,你们看佛祖的像,头顶还有肉髻,是不是?上面那些是头发,你们去网络上打那些佛像看一下 ,头顶那个。佛祖穿的衣服是不是袈裟?我就没有注意,所以佛祖就是西天老比丘,那当年释迦牟尼佛坐在我们面前,他不是西天老比丘啊,如果是我,我就说是师父啊,释迦牟尼佛是悉达多太子,他大彻大悟,他什么时候去西天,我们不知道,西天老比丘,是不是?所以这句话,哎呀,真的,德山大师,幸好他老人家没有收我。收我,我们天天辩论.这句话真的我搞不懂.
雪峰问：“从上宗乘，学人还有分也无？”
了空居士：雪峰,这个雪峰大师,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一代宗师,雪峰在哪里?就在我们明树福州那里,好像是雪峰大师的名字叫做义存,据说他当年的影响力很大,他手下有五十六位大彻大悟的弟子,据说吧,他的弟子都去外边主化一方,江南,长江以南很多这些道场都是雪峰大师的弟子在那里讲经说法,据说当年有南雪峰,北赵州之说,就是说南方吧,是雪峰大师非常厉害,北方是赵州禅师非常厉害.赵州禅师大家都知道的就不用说了，有这么厉害,我去查过雪峰大师的一些历史资料,他当年来参拜德山大师的时候,他也参拜过很多高人的了,他在德山大师这里的时候,他可能有四十岁左右了,德山大师当年可能有八十岁左右了,刚才那句话,他问从上宗乘，学人还有分也无?这句话就是世俗我们有些人佛法有大乘小乘,甚至还有声闻圆觉菩萨乘,等等,有这种分法,他就问他有没有这种说法,有没有分大小乘等等?
师打一棒曰：“道甚么！”曰：“不会。”
了空居士：问一下打一下,道甚么?就说你在说什么?这个师父很好当,为什么手上拿个棍子乱打,道甚么? 曰：“不会。”雪峰就说,不会的意思就不理解,不懂,不知道,师父,我问你从上宗乘，学人还有分也无?你就说道甚么,你在说什么，打他一下,就说你在说什么，他就说哎呀,师父我不懂得什么意思。会,就会意,理解,领悟的意思,哎呀,师父,我不懂你的意思.
至明日请益，师曰：“我宗无语句，实无一法与人。”峰因此有省。
了空居士：至明日请益，请益,我们在六祖坛经里也有“次日,韦刺史请益”,请益就是说请教这个师父指点,益,我们说受益,利益,请老师教教我,还是很恭敬地去请教师父,这个时候就没有打了。我宗无语句，实无一法与人。就说我佛门是没有什么具体的说法的,没有一法与人。天哪,这个德山大师,不过,德山大师命真好,他说了这句话,然后雪峰有省,有省好像若有所思,有所领悟,噢,原来佛法是什么都没有的,当然周金刚这句话也是出自《金刚经》,但是他理解错了,就是说 “说法者无法可说。”《金刚经》有这句话,就是“说法者无法可说”,是什么意思?你以为就说释迦牟尼佛没有说法,但事实上释迦牟尼佛说了那么多话,三藏十二部经都是释迦牟尼佛说的话写下来了,怎么说无法可说呢?是无定法可说呀。哎呀你说释迦牟尼佛怎么这么保守,也不说说法者无定法可说,因为当时的人能理解,是我们现代的人不理解,其实是无定法可说,这都是出自《金刚经》,周金刚他理解错了,以为真的是无法的,我又请六祖惠能大师来了,六祖大师在无相颂里面不是说“说通即心通,如日处虚空,为传见性法,出世破邪宗。”是什么意思?说通,用种种的言语来跟我们讲,讲到我们明白,这就是说通,心通呢?用种种的示意使你明白,这是心通,心心相印,就是说,譬如说瞪一眼,然后他就会意了,就心通,说通就是要用言语来说的,文字言语,所以说天下不懂的人就乱讲,搞的…好像说教外别传,很多人就以为是佛教之外的人就别传,好像我了空居士,我这个人你到底算我是佛教之内的人还是佛教之外的人呢?好像蓝太阳,你是教内还是教外?皈依的就是教内 ?没有皈依就是教外?是不是?那我没有皈依之前我也愿意来听呀,那就非内非外,所以教外别传,是说言教之外特别的传授方法,不是用语言来说的,而是用种种的行为来,好像我们打哑迷一样,使人家会意了就行了,不是说佛教之外的人就不要传,那不就是门派之见了吗?不就法执了吗?所以说我宗无语句，实无一法与人。天啦,那六祖的惟传见性法,那大迦叶当年世尊不是“法法本无法, 无法法亦法,今付无法时,法法何曾法。” 《金刚经》“法尚要舍,何况非法?”周金刚给搞得断灭空了,不过正好,雪峰义存大师这个人天赋特别好,他听了这句话,原来问他, “从上宗乘，学人还有分也无？”他就接下来说“我宗无语句，实无一法与人。”他那边义存大师是着有,他这边正好搞一个断灭空,刹那间遇到雪峰大师,真的是德山大师太走运了,他言下有省,那么你说师父假如不开悟,能教出开悟的弟子吗?这个有时候也有的,其实所谓的万事万物皆可为师,我们以前讲过那个香严,他不是瓦砾碰到竹竿上咚的一声都能够使他开悟,然后就说“一击忘所知,更不假修持, 动容扬古路,不堕悄然机，处处无踪迹，声色外威仪，诸方达道者，咸言上上机。”咚的一声也使他明白了最清净的心嘛,是这个意思,所以德山大师以我个人来看,他属于堕落顽空,但是也正好义存大师天赋特别好,所以刹那间也有所省,这也不为奇.
示众曰：“道得也三十棒，道不得也三十棒。”
了空居士：示众曰,就有一天,告诉大家,你们说对也打三十棒,说不对也打三十棒,道得是说的对,道不得是说不对,说不出来,啊呀,那我说师父我们大家是不是赶快跑呀,一二三冲呀,走了,不走,等下道得也被你打,道不得也被你打,那我们不是都冤枉嘛.真的很有趣,我们继续吧.
临济闻得，谓洛浦曰：“汝去问他，道得为甚么也三十棒？
了空居士：临济应该就是指义玄大师,就是以前那个“沿流不止问如何,真照无边说似他。无（离）相无（离）名人不秉,吹毛用了急需磨。”应该就是这个义玄大师吧，哦，（应该是）离相离名人不秉。这个义玄大师是历史上很著名的大彻大悟的一代宗师,所以他就看得出,这个德山他只是堕落顽空,他没有证得中道,也就是没有真正大彻大悟,道得也打三十棒,道不得也打,往死里打。他就叫他的弟子洛浦就直接去找他,去参拜他，就说为什么道得也要打三十棒?有些同修可能比较喜欢动脑筋的,好奇的可能说那为什么义玄大师不叫他的弟子去问道不得为什么打三十棒?反而就问他道得为什么要打三十棒? 为什么要打我,我对了还要打我?我们就引出下面这个笑话,我们继续。
待伊打汝，接住棒送一送，看伊作么生？
了空居士：就说你去问他师父呀,为什么道得也要打三十棒?他知道德山大师就是不说话,先打你的,你看准他要打你的时候,你抓住他那个棒,送一送就捅他一下,当然德山大师已经也有八十岁了,肯定洛浦也不会那么凶恶,狠狠捅他一下,可能是做一个捅的动作,送一送的意思就不是捅,如果捅一捅就很重了,送一送就是往回推一推就算了,意思意思就行了。义玄大师很有智慧,不然将老人家捅伤了那就麻烦了,就送一送，送一送这个词用的很好,也就这个分寸掌握的很好,充分体现义玄大师的智慧.
浦如教而问，师便打。
了空居士：浦确实去问他,然后德山大师他就说都不说他就首先打他了,师就是指德山大师,因为这些故事,这些典故都是他后来的弟子记录的,所以称德山大师为师,就像大家很恭敬也称我为师一样.
浦接住送一送，师便归方丈。
了空居士：他（德山）一打他（洛浦）,他(洛浦)就接住棍子推一推,表示好像要去打德山大师一样,这么一搞,德山大师可能也愣了,他就回他方丈室,他是方丈嘛,他住的那个房间叫方丈室,就回去了。被他一搞,因为修行人也是很讲道义的,这么一搞,自己也搞不懂,要如何?总不能你抓我,我抓你。你打我,我接住,往回推一推,表示我抓住你,用你这个棒来打你,你又怎么样呢?所以这个德山大师刹那间也愣住了,不知道要怎么来对洛浦,所以他就回方丈室去了，是这个意思，搞得又是无语了。
大家说“师父,如果你是德山,你如何做?”你来问我,说道得为什么三十棒?然后我就拿个棒来打你,假如我是德山,那么洛浦接住送一送,我怎么办呢?我就哈哈大笑,说你还是懂得了,就是说答对是不用打的,我只试一下你们有没有这种智慧理解我内心深处,那么你说了空居士你算老几,你怎么敢这么自称说假如你是德山,然后洛浦接住我的棒送一送,我就哈哈大笑,然后就不说什么了,然后就表示我也会开悟,历史上有没有类似的公案啊?有,《隐峰推车》,我以前讲过的,隐峰这个人天赋非常好,他也是拜到马祖道一的门下,虽然隐峰的名气没有百丈、南泉、西堂这三大士那么厉害, 隐峰也是非常厉害的,跟归宗斩蛇的归宗大师这些人都是一样有名气的,马祖当年看到隐峰在推车,他就是坐在那里,隐峰要推车,他就故意坐在路上——他推过去的必经之路,将这个脚给伸出去,挡在路中间, 隐峰正好推了个车过来,说师父呀,我要推车过去呀,请你老人家将腿收起来。马祖怎么说?我的腿伸出去就不想收回来。隐峰怎么说?他想一下,说师父我的车推过来就不想退回去，然后就从马祖的腿上压过去。我们就会觉得很惊险,其实不是的,那车都有两个轮的嘛,隐峰知道肯定师父是在给他考试,考他的智慧,他肯定是很小心地慢慢撑起来,慢慢推过去,那个轮子就是从马祖腿上滚过去都是很轻的,一点都不会受伤的,这是一个开悟的人,他有智慧了,他能够将任何事情处理的那么完美,不然,师父的腿伸在那里,又没有其它路可走,那师父故意在那坐半天,然后你就傻傻的,那个车放在那里等吗?那就不变成《瓶中养鹅》了吗?是不是?他就懂得轻轻地从马祖腿上推过去。你说禅宗公案里面没有说隐峰推车轻轻地推过去,如果他的车将马祖的腿压伤了,马祖还会站起来去拿把斧头吗?肯定不会的,马祖当年也好几十岁了,哎呀骨头被车压断了，他的车推过去之后,马祖等一下就拿把斧头来,就在那里大声的叫,刚才谁压了我的腿?隐峰就走过来,伸长了脖子站在马祖面前,表示说师父刚才是我压你的,你拿把斧头是想砍死我,我就给你砍。你们说这个隐峰也够强的吧,不是的,隐峰很有智慧,知道师父不会砍他,是在考验他对事物的看法是否精准,结果不出意料,马祖哈哈大笑,将斧头拿走了。其实就考验一个人嘛,我们很多人往往左右为难,就好像昨天我们***同修说系统坏了,自己偷偷去装,我说不行,你一定要真诚地向导师承认说你搞坏了,看看该怎么做才是最合适的,你以后要认真学习。不是说偷偷去搞,你搞坏了,他本来就是你的老师嘛,他本来就是要带着你们的嘛,是不是?你不是故意搞坏的,你以后更加认真一点,向老师赔礼道歉就行了,偷偷去装,等下搞错了,老师还不知道,后边如果引发更大的麻烦事,那老师不就更恨死你了吗?是不是?所以说就考验隐峰有智慧,有这个智慧,所以我说,假如我跟大家说道得也三十棒,道不得也三十棒,然后有个人过来说为什么道得也三十棒,我就拿起棒,当然,让我来说,我就不会真的打下去,我会举得高高的,就不会真的往下打,如果他接住,送一送,我就哈哈大笑，没错,是这个意思。就好像马祖说我的腿不收进来,看看隐峰敢不敢从他腿上推过去,因为两个轮的车你只要往旁边翻一翻,另外一个轮不着地就行了嘛,是不是?真的冲过去将马祖的腿压断了？不是的，那真的要拿把斧头砍死他，轻轻地翻过去就行了,什么事情都没有,这就是有智慧的人懂得如何去解决问题嘛,不会落入瓶中养鹅这种困境嘛,是这个意思,所以我说让我来说我就哈哈大笑,不是说我有这个智慧,我是从隐峰推车得到启发.
浦回举似临济，
了空居士：浦回举似临济，就是将这个事情告诉他的师父临济义玄大师,我真的过去问他（德山），师父为什么道得打三十棒,他就二话不说就要打我,被我接住送一送,德山大师没话说,就走了，无语走了,所以他讲给他的师父义玄大师说。
济曰：“我从来疑着这汉。
了空居士：济,就是临济大师,济曰就临济大师对洛浦说, 我从来疑着这汉。就说我从来就怀疑德山这个人是没有开悟的,他虽然下边没有开悟这句话，没有说,不然疑他什么呢?就疑他这个做法是不对的,就是没有开悟啊。
虽然如是，你还识德山么？”
了空居士：这句话很关键,虽然如是,虽然你过去问他道得为什么也打三十棒?他要打你,被你接住送一送,他无语的走了,虽然这一招你胜过了德山大师了,但是你识得德山么?也就说识得德山这句话是告诉他（洛浦），你知道德山哪里错了吗?如果你知道德山哪里错,那么就反过来你洛溥就会因此而开悟,这句话其实就拐过弯,也就说你知道德山怎么样吗?他错在哪里吗?如果你知道了,那么你就开悟,如果你没有开悟,你也看不懂,送一送他就没有说话就走了.
浦拟议，济便打。
了空居士：浦就是洛浦, 浦拟议, 拟就是打算,洛浦打算准备要说他的一些想法,议,就议论,就是看看他对德山有什么看法,他说你识德山么,就说你对他有什么看法? 拟议就打算是要来说一下表示他对德山的看法,然后义玄大师也突然拿一个棒,他要开口的时候,他刹那间也一棒也打过去,天啦,义玄大师可能动作很快,所以洛浦愣一下,可能也是很恭敬,不敢接,也可能义玄大师动作太快了,一棒打下来,不过,那些棒都不会重的,不是武松打虎的那个棒,都是很小很小的。打下去,很可惜,后面就没记载这个洛浦怎么样,没有记载,当然历史上洛浦后来不知道怎么样,但是你们可能就想,哎呀洛浦不是不辱使命吗?师父叫他去问德山——说，道得为什么也要打三十棒,然后他（德山）打你,你接住送一送,搞得德山也输过你（洛浦）了嘛。其实洛浦能够战胜德山,能够驳倒德山，这是义玄大师的智慧而不是洛浦他自己有这个智慧,所以义玄大师问他说你还识德山么，就是要考验他在这件事上到底能悟到什么，但是他就是要来解释,一解释就是说明他还是不明白这种清净心,开悟的人的心非常清净,就将心比心：道得为什么要打我三十棒?是不是?那如果我打你呢?道得也三十棒,道不得也三十棒,就说开悟也要打,不开悟也要打,德山大师我当你是开悟了,那我也可以打你,当你不开悟我也可以打,反过来,那你打我,我打你怎么样?他就不明白！如果洛浦他如果是开悟了,师父说你识德山么?那么你说了空居士有什么看法呢?其实这个时候你真的就一笑了之,就不要再解释,再解释就说明还不了解德山的这个境界,那么你了空居士你说穿了,以后那些大禅师问什么我们都哈哈大笑,以后大家都学会这一招,那不是那些大师个个觉得你们开悟了吗?也不会。如果当时洛浦就师父问他,虽然是这样,但是你还识德山么?那个时候如果洛浦是开悟的,如果他也懂得学别人开悟的模样,听了就哈哈大笑,那你们觉得义玄大师这个时候怎么办呢?他能不能进一步检验一下洛浦真的开悟了吗?有没有?有的,让我来说吧,洛浦当时他要解释,就被义玄大师打了一棒,打了之后,他有没有开悟,这里没有记载,我也无从说,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去找这些资料,那么如果反过来,师父问他,他没有解释,师父问他你还识德山么?如果他哈哈大笑,那么让我来说吧,只有哈哈大笑,义玄大师就会觉得他可能开悟了,那么你说了空居士你太不爽快了,为什么还用个可能呢,确实这个时候只能也是看到半点,他要解释就看得出他一定没有开悟,他如果没有解释,哈哈大笑,那么义玄大师就可以判断他,洛浦可能是开悟,也可能是听说要用这个方法来回答师父,可能是外面依样画葫芦学来的,那么义玄大师要进一步勘（验）, 就像仰山慧寂大师说待某甲亲自勘之。他（洛浦）一听就哈哈大笑,然后也不说话,义玄大师要进一步勘一下洛浦哈哈大笑是真的开悟还是外面学来的呢?那要怎么办呢?还是一个办法,还是一棒打过来,这一棒打过来,如何检验出洛浦是真的开悟还是假的开悟呢?如果洛浦被师父问他，哈哈大笑之后,被师父一棒打过来,如果他能够神情不变,跟师父行礼,然后就恭恭敬敬的走了,那么就看的出洛浦应该是开悟了,那么还能不能继续勘更深一点,如果他哈哈大笑之后,义玄大师又突然一棒打过来,他还是神情不动地跟师父行礼,然后就告辞,然后义玄大师就会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开悟了,但是如果还不放心,还可以继续再勘,怎么勘呢?如果他走去的时候走几步,你又突然间赶上去再打一棒是不是?不是,那就说明义玄大师不开悟了,你就突然间可以说，你刚才的想法是错的,那么如果洛浦吓一跳,就回头说师父哪里错了?或者说一回头，义玄大师就知道他心中有疑惑,还没有真正彻悟,如果他知道义玄大师说：你刚才的想法错了我再告诉你,那他头也不回很自然地走了,或者是最多回来跟师父行一下礼,然后说师父晚安,走了，不会再听师父讲,态度非常好,很自然地行一下礼,然后师父晚安,然后就走了,那就可以断定出洛浦是真正开悟了。那你说了空居士,你一个人在这里说的自吹自擂,很有趣的,不是的。你们要知道我了空居士最大的特征就是引经据典,有理有据,那这个历史上有没有类似的故事?有,那就是百丈禅师《野鸭子》公案。
马祖当时跟百丈禅师,百丈禅师就是跟在马祖身边,侍者，或者扶着马祖,马祖年纪很大了,在外面散步,就看到天空有一群鸟飞过去,马祖说那是什么?百丈就说野鸭子。（马祖问）他们在干嘛?（百丈）说飞过去了。马祖突然就用手捏着百丈禅师的鼻子说，看你还敢说飞过去。这句话好像打横地来讲,我没有说错,师父为什么要惩罚我呢?但是这个时候百丈当下就有省,省了什么?省了师父是在考验他。等他回去,他就在宿舍里面放声大哭,一个师兄弟就问他：百丈你是想家了还是怎么回事?你是哭什么呢?他说刚才被师父捏了一下鼻子,只不过师父捏得太轻了,痛不彻,痛的不够,所以我在这里哭。他的师兄弟就觉得很奇怪,人家是捏得痛了才会哭呀,不痛谁会哭呢？他（百丈）就说哎呀你去问师父去吧,那个人真的去问马祖,马祖就说哎呀,这个会了会了,就是说百丈已经开悟了,然后他就回来,百丈就问师父说什么,他就说会了会了，百丈就听了哈哈大笑,那个师兄弟还蒙在鼓里面,说刚才哭,现在笑,你看这个百丈怎么说,他也说刚才哭,现在笑,他就不说话了,也就说师父已经知道他这个境界达到了,当然后面还大喝一声,耳聋三天,那是考验他聪明不外露,这个是更深的一个层次,所以真正开悟的人他的智慧是圆满的,他从一个点就能看到后边是怎么样。如果他（洛浦）哈哈大笑，就是我（洛浦）知道德山了,然后师父为了检验就打他一下,如果他吓一跳,哎呀我答错了,那么师父知道他开悟的程度还不好,还有明显的悟后迷嘛,如果他哈哈大笑,打了他也不怕,哎,会不会咯浦这个人有点赖皮呀,有点玩世不恭啊,打死也不怕,是不是?走了,就哎,（临济说）你的想法是错的,如果是玩世不恭的人他肯定哎呀师父,我错在哪里呢?或者是他心里没底的,那句话在外边学来的,他就很惊讶,哎呀师父,因为古代的人对师父很尊敬的,哎呀,你（洛浦）刚才想错了,他（洛浦）一回头,如果他（洛浦）很恭敬地行行礼又走了,不问什么,那就跟百丈被马祖捏了鼻子这个道理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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